陈锦华被这母女俩的做派给气笑了,合着这唱念做打一套下来,倒成了她的不是了?
“陈锦华,别闹了!小曼过几天就要去沈市了,你就消停这几天行不行?”
月月却嘟起嘴,“徐爸爸,去了沈市,我是不是坐不了大吉普了?”
徐永军笑着将月月抱起,“能坐,去了沈市你也能坐,想坐就能坐!”
月月张开小手开心地欢呼。
孙小曼拉着月月的手,娇嗔,“永军,你可别太惯她了!”
如同温馨的一家三口,陈锦华是唯一的外人。
陈锦华曾经因为错过了去往沈市的大巴,请求搭徐永军的车。
他那时当着警卫员,对她严厉警告,“这是团里的车,你怎么能让我给你私用?陈锦华,你这是还没当上团长夫人,就想拿上团长夫人的架子了?”
后面安排警卫员看着她写下了一千字的检讨书,当众朗读,保证不再要求公车私用。
陈锦华清晰地记得她一边念检讨,周围清一色的嘲讽声。
“啧啧,真把自己当军属了,办事公车的便宜也想占?”
那之后,她生怕被人说了闲话,即便是徐母生病的时候,她也硬是顶着烈日走几公里,不问一句派车的事。
然而,对孙小曼母女,随口便可承诺“想坐就坐”。
碰巧,警卫员正好就是看着陈锦华写检讨的那一个。
小警卫员也有些尴尬,偏偏徐永军无知无觉。
“弟妹生气了,你赶紧哄哄去,我和月月先回宿舍了”。
徐永军斜了陈锦华一眼,“她就是闹脾气,不用管她,我先把东西给你送上去”。
说着,三个人带着警卫员带着大包小包进了家属楼。
陈锦华再一次被丢下,风吹起她的工装,她暗暗咬了咬牙。
回到家就她开始收拾东西,房子也不大,但很空荡。
她爸妈早逝,接受安排到东北炮兵团检定所的时候,只背了一个简单的背包。
如今,她将自己的几件衣服又塞回了这个背包。
除了衣服,属于她的只剩下了一个铁盒子,里面是徐永军写给她的信。
她翻出徐永军写给她的第一封信, “陈锦华同志,你好。我是徐永军……”
信写得很规矩,像一份工作汇报,却在结尾处偷偷加了一句:“听说你爱吃糖,我从家里带了一些,你方便的时候来取一下吗?”
她当时觉得好笑,这个木讷的男人,表达感情的方式还真是特别。
后来,信里的内容越来越多,字迹也越来越随意,称呼也从“陈锦华同志”变成了“锦华”,再到“华”。
信封里夹着的话梅糖,从一颗变成了两颗,再变成一小包。
她珍藏着每一封信,就像珍藏着他们之间小心翼翼的爱情。
可笑的是,她还留着徐永军追求孙小曼时的“证据”。
小说《踹掉团长去报国》 第4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