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中,我抱着一束玫瑰,像个落汤鸡一样站在原地。
远处,女人穿着剪裁得体的制服套装,微微侧着脸和宋桓川有说有笑。
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宋桓川露出这么柔软的表情,好似褪去所有冰冷的棱角。
女人说话,他就浅笑注视着,眼神一刻都不曾离开。
六年前,我不小心追尾了宋桓川的车。
他从驾驶位走下来的瞬间,我就动了心。
宋桓川是医院最顶尖的外科医生,习惯不苟言笑,而我从小就外向,最擅长死缠烂打。
我追了他整整一年,我们才终于在一起。
而我也才知道,他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究竟病态到了什么地步。
我和宋桓川结婚五年来,我们之间的接触就只有一次我亲他的唇。
他反应夸张到去洗手间吐了出来。
尽管后来他解释,是条件反射的生理反应,不是我的原因,但我还是受伤了很久。
这一次,我之所以来见宋桓川,是因为我们已经分居一年了。
一年前他外派英国,带组开发一个跨国医疗项目。
我作为他的妻子,每次给他发消息几乎都得不到回复。
只有聊到家里爸妈的近况时,他才会回答寥寥数字。
【辛苦了,这个月家用我转给你。】
为了维系这段异地一年的夫妻关系,我本来打算在今天给他一个惊喜。
没想到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。
这一瞬间,我忽然不想要他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宋桓川才发现站在雨中的我。
他微微收敛了笑意,又低头温柔地和女人说了什么。
才打着伞径直向我走来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宋桓川语气中有种被打扰的不悦。
我把玫瑰花递过去,笑容有些勉强。
“五周年纪念日快乐。”
宋桓川还没来得及接过,远处响起女人的声音:“桓川,会议要开始了。”
他听后,没什么表情地对我说。
“跟我来。”
我僵在原地许久,才跟上宋桓川的步伐。
走到那个陌生女人面前时,她习惯走在了宋桓川的身旁。
他们肩并肩走在我的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