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名作家“柚柚随笔”精心打造的古代言情小说《林先生的粉色野玫瑰》,描写了色分别是【林泽川苏菲】,情节精彩纷呈,本站纯净无弹窗,欢迎品读!本书共15127字,更新日期为2025-08-02。在本网【ddg9.com】上目前已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我看着那个表格,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。我的工作,我的灵感,我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,被量化成了数据,图表
1.林泽川第一次带我去看他为我准备的“礼物”时,是一个初秋的下午。
阳光是那种恰到好处的金色,透过巨大的落地窗,在地板上切割出明亮的几何图形。
“怎么样?”他站在我身边,声音里带着一种克制的、几乎可以预见的满意。他总是这样,
情绪的流露也像他设计的建筑图纸,精准、内敛,每一分都恰到好处。
我站在这个空间的中央,环顾四周。这里很大,非常大。
比我那个塞满了画具、颜料、半成品和各种稀奇古怪小玩意儿的旧画室,大了至少三倍。
墙壁是纯粹的白色,地板是浅灰色的水磨石,冰冷而光滑,能清晰地倒映出窗外的流云。
所有的家具都是嵌入式的,线条笔直,棱角分明。一张巨大的白色工作台,
一把符合人体工学的黑色转椅,一整面墙的隐藏式储物柜。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。干净,
明亮,高效。像一间设备精良的实验室,或者说,像林泽川本人。“这里的采光是最好的,
朝南,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四点,都能有自然光。我把所有的线路都做了隐藏处理,
你可以随时接入任何设备,不会有杂乱的电线。”他走到墙边,按下一个不起眼的开关,
一排暖色的射灯亮起,精准地照亮了工作台的区域。“储物柜我也做了规划,
”他拉开一扇门,里面是大小不一的格子,“大的放画板和画布,小的放颜料和画笔,
都做了防潮处理。”他为我考虑好了一切。从一个专业建筑设计师的角度,
这间工作室是完美的。我应该感动的。我的朋友要是看到,大概会说我找到了一个神仙男友。
可我站在那里,闻着空气中淡淡的乳胶漆和新家具的味道,心里却升起一种奇怪的恐慌。
就像一只习惯了在林子里自由奔跑的野兔,突然被放进了一个宽敞明亮、食物充足,
但四壁光滑的玻璃箱。我那个小小的、乱糟糟的画室,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。
阳光会从西晒的窗户挤进来,在画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我的颜料总是随手乱放,
调色盘上堆着五颜六色的、干涸的色块,像一幅抽象画。
墙上贴满了我的速写、别人的明信片,还有一张不知道哪里淘来的、已经泛黄的旧电影海报。
那里很乱,很挤,但每一个角落都沾着我的气息。那是我的“窝”,不是一个“工作室”。
“暖暖?”林泽川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。他微微蹙眉,那双总是很平静的眼睛里,
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,“你不喜欢?”我赶紧摇头,扯出一个笑容:“没有,很好。
太好了。”我说的是实话。从任何客观标准来看,这里都无可挑剔。“谢谢你,泽川。
”我走过去,轻轻抱了他一下。他的身体微微一僵,随即放松下来,手臂环住了我。
他的拥抱总是这样,带着一丝礼节性的克制。“你喜欢就好。”他在我耳边说,“你的才华,
值得一个更好的地方。”我的才华,值得一个更好的地方。这句话,像一根细细的针,
轻轻扎了我一下。我抬起头,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。林泽川,三十四岁,
国内顶尖的建筑设计师,以极简主义风格闻名。他的作品,就像他的人一样,
冷静、理性、追求极致的秩序和美感。我们是在一个画展上认识的。
那天我作为参展的青年插画师之一,站在自己的作品前。我的画,色彩浓烈,
充满了各种奇幻的、毛茸茸的生物,和整个展厅冷淡的风格格格不入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,站在我的画前,看了很久。
久到我以为他要在我的画里找出什么结构性的错误。“你的想象力很丰富。”他最后说,
递给我一张名片,“林泽川。”我们就这样认识了。他像一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,
严谨、规律,生活被安排得像一张精密的时刻表。早上六点半起床,晚上十一点准时休息。
喝手冲咖啡,但咖啡豆的产地、研磨的粗细、水温的控制,都有严格的标准。而我,江暖,
二十七岁的自由插画师。我的生活,是一团随性的、五彩斑斓的毛线球。
我会在半夜突然来了灵感,爬起来画到天亮;也会因为窗外一只猫的叫声,发呆一个下午。
我喜欢吃路边摊的烤串,喜欢收集奇形怪状的杯子,喜欢穿颜色鲜艳、款式宽松的棉布裙子。
我们是两个极端。所有人都觉得我们走不长。但我们偏偏在一起了,快一年了。
我喜欢他身上的沉静和稳定,那是我所没有的。他大概,
是喜欢我身上的“鲜活”和“不可预知”,那也是他所没有的。我们像两个互补的几何图形,
暂时地,严谨地,拼接在了一起。只是我没想到,他会试图,用他的尺规,来修正我的边角。
2.搬进新工作室的过程,更像是一场“断舍离”的仪式。主导者,是林泽川。
他戴着白手套,像一个严谨的考古学家,审视着我从旧画室里打包出来的每一个箱子。
“这个需要吗?”他举起一个我用旧果酱瓶做的笔筒,瓶身上还贴着我随手画的小蘑菇。
“需要。”我说。他看了看那个瓶子,
又看了看新工作室里那个纯白色的、一体成型的陶瓷笔筒,没再说什么,
但把瓶子放在了“待定”的区域。“这些呢?”他指着一箱子我收集的各种旧杂志。
我喜欢从上面剪下有趣的图片和字体,做成拼贴画。“这些是我的素材。”我强调。
“网上的高清图库不是更方便吗?分辨率更高,也更容易检索。
”他提出一个非常理性的建议。“感觉不一样。”我试图解释,“纸张的质感,油墨的味道,
还有那种偶然发现的惊喜,是电脑给不了的。”他点点头,表示理解,但眼神里流露出的,
是一种对于“低效”行为的宽容。最终,我的大部分“家当”,都被贴上了“待定”的标签,
暂时堆放在了新工作室的一个角落里,像一群等待被审判的流浪汉。
而那些被允许“入住”的,只有我的画具、电脑,和几本专业书籍。林泽川甚至为我的颜料,
都定制了专门的收纳盒。每一种颜色,都待在自己的格子里,像一排排整齐的士兵。
我看着那个角落,心里空落落的。我觉得,被“待定”的,不只是那些旧物。
还有一部分的我。那个喜欢在杂乱中寻找灵感,喜欢在不完美中发现美的我。
我试着在新工作室里工作。我坐在那把昂贵的人体工ush椅上,
面对着那张一尘不染的白色工作台。阳光很好,设备很好,一切都很好。
但我一个字也画不出来。我的脑子,和这个房间一样,空空荡荡。我的手,
握着那支价值不菲的数位笔,却不知道该落在哪里。那些毛茸茸的、长着翅膀的小怪物,
那些色彩斑斓的、会唱歌的植物,它们好像都留在了那个旧画室里,不愿意跟着我搬过来。
它们在这种过于洁净和理性的环境里,会水土不服。我开始失眠。连续三天,
我对着空白的画板,坐到天亮。客户的催稿邮件,开始一封封地发来。
林泽川看出了我的不对劲。他没有问我为什么画不出来。他只是在一个晚上,
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。“我帮你做了一个工作计划表。”他说。屏幕上,
是一个**精美的表格。用不同的颜色,区分了不同的项目。每一个项目,
都被分解成了具体的步骤:构思、草图、上色、修改……每一个步骤,都有明确的时间节点。
“我研究了你过去半年的工作量和收入,”他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图表,“你的工作效率,
有很大的提升空间。尤其是在项目管理上,过于随性,导致很多时间被浪费了。
”“按照这个计划表来,你的收入,至少可以提高百分之三十。”他看着我,
像一个顶级的基金经理,在为客户规划着最优的投资回报方案。而我,就是那个回报率不佳,
亟待优化的“项目”。我看着那个表格,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。我的工作,我的灵感,
我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,被量化成了数据,图表,和冷冰冰的“时间节点”。“泽川,
”我开口,声音有些干涩,“画画,不是生产线上的零件。不是规定了时间,就能出来的。
”“我知道。”他说,“但任何工作,都需要纪律性。灵感是偶然的,但纪律,
可以保证稳定的产出。暖暖,你很有才华,但不能只依赖才华。”他又一次,
提到了我的“才华”。仿佛我的才华,是一块需要被他精心打磨、切割、镶嵌的璞玉。
而我本人那些无伤大雅的“瑕疵”,比如随性、恋旧、偶尔的拖延,都是需要被修正的。
我没有再争辩。因为我知道,我们争论的,不是一个工作方法。而是一种,看待世界的方式。
在他的世界里,一切都应该是有序的,可控的,高效的。而在我的世界里,我需要混乱,
需要留白,需要那些“无用”的、无法被量化的东西,来滋养我的灵感。那天晚上,
我对着那个计划表,坐了很久。然后,我关掉它,打开了一个新的画板。我画了一个小女孩。
她住在一个玻璃房子里,房子里什么都有,很漂亮,很完美。但她把脸贴在玻璃墙上,
看着外面那片杂草丛生的、野蛮生长的荒地。她的眼睛里,没有一点光。
3.我开始了一种双面生活。在林泽川面前,
我是一个努力适应新环境、试图变得“高效”和“有纪律”的江暖。
我会按照他制定的计划表,假装在工作。我会把画具用完后,立刻清洁干净,放回原位。
我会把我喝完水的杯子,马上洗干净,放进消毒柜。我努力扮演着,他理想中,
那个“值得更好工作室”的艺术家。但当他不在的时候,我会偷偷溜回我的旧画室。
那个小小的、乱糟糟的地方,还没有退租。我像是去进行一场秘密的约会。我打开门,
闻到那股熟悉的、混合着松节油和旧书纸的味道,整个人都会瞬间放松下来。我光着脚,
踩在地板上。我把我那些被“待定”的宝贝,一件件地,从箱子里拿出来,
放回它们原来的位置。那个贴着小蘑菇的果酱瓶笔筒,那箱子花花绿绿的旧杂志,
那个缺了一个角的陶土小猫……它们都回来了。我也回来了。我在这里,才能画出画来。
我在这里,才能感觉到,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而不是一个被供养在玻璃房子里的标本。
我把在新工作室里无法完成的稿子,拿到这里来画。画完后,再小心翼翼地存进硬盘,
带回那个“实验室”,伪装成是在那里完成的。这很累。像一个地下工作者,
每天都在交换情报,掩盖踪迹。但我觉得,这是我当时,唯一能为自己做的事情。
我是在守护我的“根”。林泽川对此,一无所知。他甚至对我的“进步”,感到很满意。
“你看,我就说,纪律是有用的。”他看着我按时交了稿,账户里有了进账,
脸上露出了那种“一切尽在掌握”的微笑。我看着他的笑,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。
我知道,这种平衡,是暂时的。谎言,总有被戳穿的一天。那天,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。
那是一个周三的下午,我正在旧画室里,赶一个很急的稿子。那是一个儿童绘本的插画,
我画得很投入。画里,一只穿着背带裤的小熊,正在一片向日葵花田里,
放飞一个红色的风筝。我正给向日葵涂上最明亮的***时,门铃响了。我以为是送外卖的。
我嘴里叼着一支画笔,随手蹭了蹭手上的颜料,就跑去开了门。门外站着的,是林泽川。
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,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。我们四目相对,都愣住了。他看着我,
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。那是一种,混杂了诧异、不解,和被欺骗的复杂神情。他的目光,
越过我,看向我身后的那个房间。
那个被他定义为“混乱”、“低效”、“没有价值”的空间。那个,我真正的世界。
我嘴里的画笔,“啪嗒”一声,掉在了地上。4.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我能听见窗外马路上汽车开过的声音,能听见隔壁邻居家传来的模糊的电视声,
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“咚咚”作响。林泽川的视线,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,缓缓地,
剖析着这个房间。他看到了那张被颜料染得五颜六色的旧地毯。
看到了墙上那些被图钉固定的、卷了边的速写。
看到了散落在沙发上的、我的那几件色彩鲜艳的棉布裙子。最后,他的目光,
落在了画架上那幅未完成的画上。那只快乐的小熊,那片金色的向日葵,
那个飞在天上的红色风筝。那幅画,充满了生命力。也充满了,他所不理解的,
我的“混乱”和“随性”。“这是什么?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很低,听不出情绪。
“我的旧画室。”我回答,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。“你一直在这里画画?”“……是。
”“为什么?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。难道要告诉他,在你那个完美的工作室里,
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快要窒息的病人吗?难道要告诉他,你所谓的“为我好”,对我来说,
是一种温柔的禁锢吗?我沉默了。他提着手里的保温桶,走了进来。他的皮鞋,
踩在我那张旧地毯上,显得格格不入。他把保温桶放在我那张堆满了杂物的茶几上。
“我让阿姨给你炖了汤,你最近看起来,气色不太好。”他说。他的语气,很平静。
平静得让我觉得有些不安。他没有质问,没有表达不满。他只是像一个走错了房间的客人,
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。他走到那个被我从箱子里解放出来的、贴着小蘑菇的果酱瓶笔筒前。
他伸出手,轻轻碰了一下那个瓶子。然后,他回头看着我。“江暖,”他说,“我们谈谈。
”我们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。中间隔着一个保温桶的距离。“我不能理解。”他说,
目光直视着我,“我为你提供了一个,我认为是最好的工作环境。干净,整洁,高效。
我不明白,你为什么宁愿待在这样一个……杂乱的地方。”他用了“杂乱”这个词。我知道,
在他看来,这已经是一个非常克制的、客观的描述了。“泽川,”我深吸一口气,
决定说出实话,“那个工作室很好,真的。但是,它太好了,太完美了。它像你,不像我。
”“我不明白,‘像我’,有什么不好?”“没有不好。”我摇摇头,“只是,
我需要我自己的空间。我需要在混乱里找灵感。我喜欢我的东西,都沾上我的味道。
我喜欢这种……不完美的安全感。”“安全感?”他似乎觉得这个词很荒谬,
“一个门锁都快坏了,窗户都关不严的地方,能给你什么安全感?”“是心灵上的安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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