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妈看着那些照片，差点晕过去。
“林国栋！你畜生！”
“我嫁给你二十年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，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！”
林国栋点了一根烟，吐出一口烟圈。
“证据确凿。”
“你要是不签，我就把这些照片发到你单位，发到楚楚学校。”
“我看你们以后怎么做人。”
陈瑶在那边捂着嘴笑。
“哎呀，真看不出来。”
“姐姐一大把年纪了，玩得还挺花。”
我妈气得捂着胸口，大口喘气。
我冷冷地看着这对狗男女。
上一世，他们也是用这招。
但我妈当时心灰意冷，根本没细看，直接签了。
这次，我拿起照片，当着他们的面撕得粉碎。
“P图技术太烂。”
“光影都不对。”
“想发就发，正好让大家看看林总为了逼离，手段有多下作。”
林国栋没想到我这么硬。
他掐灭烟头，眼神阴鸷。
“林楚，你别后悔。”
“来人！”
几个保镖冲了进来。
林国栋指着门口。
“把她们的东西扔出去。”
“今天这房子，我要腾出来给瑶瑶养胎。”
“不签字，就滚去睡大街！”
保镖们冲进卧室，开始乱翻。
衣服、首饰、书本，被一件件扔到走廊上。
我妈哭着去抢那个相框。
那是外婆留给她的遗物。
陈瑶一脚踩在相框上。
“咔嚓。”
玻璃碎裂。
陈瑶碾了几下，把照片踩得稀烂。
“哎呀，不好意思，没看见。”
“这种垃圾，留着也是占地方。”
我妈疯了一样扑过去推陈瑶。
“你赔我照片！”
陈瑶顺势往地上一倒。
“哎哟！我的肚子！”
“国栋！她推我！她要杀我们的儿子！”
林国栋眼珠子都红了。
冲过来一脚踹在我妈肚子上。
“***！”
“敢动我儿子！”
我妈惨叫一声，蜷缩在地上。
我脑子里那根弦断了。
我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不体面。
抄起旁边的花瓶，照着林国栋的后脑勺就砸了过去。
“***你大爷！”
“砰！”
花瓶没碎，林国栋被砸得踉跄了一下。
血顺着他的后脑勺流下来。
全场寂静。
林国栋摸了一把后脑勺，看着手上的血，愣住了。
随后爆发出杀猪般的吼叫。
“杀人了！”
“把这小畜生给我往死里打！”
保镖们围了上来。
我护着我妈，退到墙角。
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碎玻璃。
“来啊！”
“谁敢过来，我就扎谁大动脉！”
“反正我未成年，杀人不犯法！”
我虽然重生了，但身体还是十八岁。
这股狠劲，把保镖们镇住了。
林国栋捂着头，气急败坏。
“废物！都他妈是废物！”
“报警！把她抓起来！”
张伟赶紧拦住他。
“林总，不能报警。”
“警察来了，验伤、做笔录，明天的飞机就赶不上了。”
“那边的事情更重要。”
听到“飞机”两个字，林国栋冷静了一些。
他恶狠狠地瞪着我。
“好，好得很。”
“今天我不跟你们计较。”
“把她们赶出去！”
“把门锁换了！”
保镖们一拥而上，把我和我妈连拖带拽地扔出了大门。
“砰！”
大门紧闭。
我们的东西散落一地。
像两个乞丐。
楼道里，邻居们探头探脑。
我妈抱着肚子，哭得撕心裂肺。
“楚楚，我们斗不过他的……”
“签字吧，签了字至少还有个窝……”
我蹲下来，擦掉我妈脸上的泪。
眼神比外面的寒风还冷。
“妈，不哭。”
“今晚我们就睡在门口。”
“哪里也不去。”
“明天，这房子，这钱，甚至林国栋的命。”
“都会是我们的。”
我妈惊恐地看着我。
“楚楚，你别做傻事……”
我看向紧闭的大门。
里面传来陈瑶得意的笑声和林国栋的咒骂声。
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。
屏幕上显示着一条航班信息。
那是刚才混乱中，我从桌上顺走的行程单。
MH3700航班。
起飞时间：明天下午两点。
目的地：M国。
上一世，这架飞机会在起飞后两小时，遭遇极端气流，坠毁在太平洋。
无人生还。
林国栋，你的死期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