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江姝浓陆文野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12-22 09: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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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妻粗鄙愚钝,恐怕会打扰公主休息。”

他语调谦卑,却满是对他妻子的维护。

江姝浓听得很不是滋味,暖炉的热意仿佛透过手,烧着江姝浓的心。

“陆文野,你难道怕我对你妻子不利?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小气的人?”

陆文野依旧躬身告罪,声线冰冷。

“公主恕罪,臣只是怕打扰到公主……”

话没落音,一道矫健的身影迫不及待从朴素马车跳了下来。

一个英气,高挑,穿着男装的大气女子跑了过来,笑着朝江姝浓行礼。

“民妇夏汐月参见公主殿下!”

“我一直很敬重殿下,殿下用三年和亲的困苦换来大虞边塞的安宁,是大义!”

夏汐月双眼亮晶晶望向江姝浓,还瞪了陆文野一眼。

“这一路上,我很想和殿下说话,都怪文野一直拦着!”

“我知道,殿下是个很好的人,我愿意陪着殿下聊天,给殿下解乏!”

她热切扶江姝浓上马车。

夏汐月就像朗爽太阳一样,话里都是温暖的光芒。

陆文野为了这样的夏汐月甩了自己,好像也不那么奇怪了。

一上车,夏汐月就兴奋的和江姝浓说个不停,亲昵得好像认识了她很久。

她似乎不知道江姝浓和陆文野从前的私情。

不过也对,毕竟江姝浓是和亲公主,为了两国的颜面,大虞皇帝不会让人私传她和陆文野的事。

而陆文野,就更不可能提起江姝浓膈应他的妻子了。

这时,夏汐月兴冲冲掏出一盒香膏,递给江姝浓。

“殿下,我刚刚扶您,见您的手被大漠的风都吹粗糙了。”

“这香膏是我自己做的,润肤效果很好。”

江姝浓垂眸,意外看到夏汐月的虎口也有厚厚一层茧。

她往袖子里缩了缩,红了脸解释。

“我和平常闺秀不一样,是个舞刀弄枪的粗人,这茧子是练武留下的。”

“公主这三年在北狄一定吃了很多的苦,我有一套祖传的按摩手法,搭配香膏润肤效果极佳,我给您按按?”

还不等江姝浓说话,马车外却传来陆文野的呵斥。

“汐月,不得无礼!”

“还不快从公主的轿子里下来。”

江姝浓看不到陆文野的神情,可他语气的紧张像一根冰冷的针,刺的她满腹委屈。

他是不是也理亏,也清楚他对不起自己,所以才总担心她迁怒他的妻子?

江姝浓心理不爽快,故意同意让夏汐月给自己按手。

没想到夏汐月却摸到了自己手心那道横贯左右的疤痕,竟心疼哽咽。

“殿下,疼吧?”

疼吗?

当然疼的。

和亲公主在北狄不是人,而是谁都可以戏弄的牲畜。

为了活下去,江姝浓学会了劈柴,编草被,杀人……

在北狄的一千多个夜晚,江姝浓每晚都揪着心,疼得睡不着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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