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导把我堵在财务室,肥腻的手拍着我肩膀:“小林,这账你做也得做,不做也得滚蛋!
”我低头看着账本上三千万的窟窿,手在发抖。当晚,我潜入他别墅,
用他炫耀保险箱时我记下的密码,拷贝了所有真实账本。第二天,我匿名将U盘寄往税务局,
顺手抄送了纪委。第三天,领导在上市庆功宴上被带走,全公司直播看他裤子湿透的模样。
第四天,我收到人事通知:“经查,你举报有功,接任财务总监。”而新总裁上任第一天,
对我深深鞠躬:“姐,父亲让我谢谢你这十年隐忍。”第一章逼入绝境“小林啊,
这个季度的报表,你得用点心。”王总那只肥腻得能渗出油光的手,
重重拍在我左边的肩膀上,力道大得让我半个身子都往下一沉。
财务部里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微弱声响,以及我这角落里,令人窒息的沉默。空调冷气开得足,
但我后背的衬衫,却在这一拍之下,瞬间被冷汗浸湿了一小块。我,林晓,
公司财务部一名不起眼的主管,此刻正对着一叠厚厚的财务报表,
以及王总那张泛着油光、堆满假笑的脸。“王总,这…这账目差额太大了,
三千二百多万的窟窿,用常规的账务处理办法,根本…根本抹不平。
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,但尾音还是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颤抖。我低着头,
视线死死锁在报表上那几个触目惊心的红色数字上,仿佛它们会咬人。“抹不平?
”王总嗤笑一声,凑近了些,那股混合着高级古龙水和隔夜酒气的味道,直冲我的鼻腔,
“小林,你是财务专业的高材生,这种小事能难得倒你?‘处理’一下嘛,
以前又不是没做过。”他说的“处理”,是指以前那些几十万、百来万的小打小闹,
在灰色边缘游走,每次都让我心惊肉跳好几天。但这次,是三千万!
这已经不是游走灰色边缘,这是直接往犯罪的深渊里跳!“王总,
以前那些…和这次完全不是一个量级!三千万的亏空,这…这是要坐牢的!”我猛地抬起头,
撞上他那双被肥肉挤成细缝的眼睛。那眼睛里没有丝毫对法律的敬畏,
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、猫捉老鼠般的戏谑。“坐牢?”王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
声音拔高了几分,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,“小林,你太天真了。
我王大海在公司十几年,什么风浪没见过?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嘛。
”他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,几乎是将我整个人圈在他的阴影里,声音压低,
带着不容置疑的威逼:“我跟你明说了吧,这笔钱,是拿去打点上市前的关键环节了。
现在公司上市在即,这账必须做得漂漂亮亮的!你做,等公司成功上市,你就是头号功臣,
财务总监的位置,我给你留着。”他顿了顿,脸上的假笑收敛,
换上一种冰冷的威胁:“你要是不做…哼,明天就不用来了。不仅不用来,我保证,
在整个行业内,不会有任何一家公司敢要你!你那个生病的妈,每个月昂贵的医药费,
恐怕就……”我的拳头在办公桌下骤然握紧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
我妈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,医院催缴费用的通知单,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闪过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,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。几秒钟的死寂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,肩膀垮了下去,声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:“…好,王总,
我做。”王大海脸上瞬间绽放出胜利者灿烂的笑容,用力又拍了我肩膀两下:“这就对了嘛!
小林,识时务者为俊杰!好好干,我看好你!”他心满意足地直起身,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
迈着四方步走了。那得意的背影,仿佛已经踏上了纳斯达克的敲钟台。我维持着低头的姿势,
直到他那令人作呕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。然后,我慢慢地、慢慢地抬起头。
办公室的灯光照在我脸上,如果此刻有人看见我的眼睛,
一定会惊讶于里面没有丝毫的恐惧或屈服,只有一片冰冷的、近乎残酷的平静。我的嘴角,
微不可查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。做?我当然会“做”。但我做的,
会比你王大海想象的,要彻底得多。十年了。我埋藏心底的恨意,是时候连本带利,
收回来了。第二章夜潜别墅晚上九点,城西的高档别墅区“铂悦府”一片静谧,
只有路灯在修剪整齐的植物上投下昏黄的光晕。我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深灰色运动服,
戴着鸭舌帽和口罩,避开了主干道的监控,熟门熟路地绕到靠近后山的那一侧。
这里有一小段栅栏,旁边恰好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,
浓密的树荫完美地遮挡了监控探头的视线。这是上个月,王大海以“欣赏后山景观”为由,
强行让物业修剪掉栅栏上方带刺的铁丝时,我默默记下的漏洞。当时他还得意地跟手下吹嘘,
说这样才配得上他“高端人士”的身份。我动作敏捷地翻过栅栏,落地无声。
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又快又重,但我的手却很稳。十年了。我在心里默念。十年前,
王大海还只是个小项目经理,而我父亲,是他手下一个兢兢业业的副手。
一个原本成功的项目突然爆出“财务问题”,父亲成了替罪羊,不仅被开除,
还背上了沉重的债务和污名,最终郁郁而终。母亲深受打击,一病不起。而王大海,
却踩着父亲的尸骨,一路高升,坐到了今天总经理的位置。我隐姓埋名,
从一个最底层的财务助理做起,一步步考取证书,积累经验,
最终“机缘巧合”地进入了这家公司,成为了王大海手下的一名财务人员。我忍气吞声,
装傻充愣,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,一个能将他彻底扳倒,为父亲讨回公道的机会。而今天,
这个机会终于来了。那三千万的窟窿,就是他自掘的坟墓!我像一道影子,
贴着墙根快速移动。王大海的别墅是区位的楼王,自带一个巨大的庭院。
我记得他有一次酒后在办公室吹牛,说他家的安保系统是德国进口的最高级别,
但密码设置得特别蠢,是他那个只会买包包的蠢老婆的生日。“这样好记!
”他当时喷着酒气,得意洋洋。我绕到别墅侧面,那里有一个专门给保姆出入的小门。
这个门的锁,王大海曾经抱怨过好几次,说有点不好用,让物业来修也没彻底修好,
开关需要一点技巧。我当时默默记下了他抱怨的细节。
我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套纤细的特制工具——这十年,我学的可不止是财务知识。
屏住呼吸,我将工具探入锁孔,细微地拨动着。黑暗中,感官被放到最大,
我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。“咔哒。”一声轻响,门锁应声而开。我迅速闪身而入,
反手将门轻轻带上。别墅内部一片漆黑,只有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,洒下清冷的光辉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奢靡的香水味混合着雪茄的味道。我目标明确,直接走向二楼的书房。
书房的门是厚重的实木。我试探性地拧了拧门把手——锁着的。但这难不倒我。
王大海有个习惯,
喜欢把重要的备用钥匙放在一个自以为隐蔽的地方——书房门口那个巨大的仿古花瓶底下。
他说过,这叫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”。当时听他这么说的人,
都陪着笑夸他“有智慧”。我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抬起花瓶一角,手指在底下摸索。果然,
触碰到一小片冰凉的金属。钥匙***锁孔,转动。书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。
巨大的红木书桌后面,靠墙立着一个比人还高的深灰色保险箱。德国品牌,厚重,冰冷,
像一头沉默的怪兽,守护着主人最肮脏的秘密。我走到保险箱前,深吸一口气。
密码…密码…王大海极其炫耀保险箱的安全性,但他又管不住自己炫耀的嘴。
有一次招待重要客户,他为了显示自己的“实力”,曾当着几个心腹和我的面,
“无意中”输入过密码,还吹嘘说:“看到没,六位数,我发家的日子,980315,
一辈子忘不了!”我的手指悬在密码盘上方,回忆着那天的每一个细节。他的动作,
他脸上的得意。980315。我依次按下数字。“嘀——”绿灯亮起。成了!
我轻轻拉开沉重的保险箱门。里面分门别类,塞得满满当当。一摞摞的文件袋,几捆现金,
还有一些金银首饰。我的目标明确——那些标着年份和“内部账册”字样的厚厚的文件夹。
我快速而精准地将它们一一取出,放在书桌上。然后,
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高速扫描仪,接通随身携带的充电宝。
“嗡——”扫描仪发出细微的声响,在寂静的书房里却显得格外清晰。我一边快速翻页,
确保每一页内容都被清晰扫描,一边竖着耳朵警惕地听着门外的动静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
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汗水从我的额角滑落,滴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,
瞬间消失无踪。当最后一页账册被扫描完毕,
我迅速将原件小心翼翼地按照原顺序放回保险箱,关上门,转动密码盘,将一切恢复原状。
拿起那个储存了所有罪证的U盘,我紧紧攥在手心,
冰冷的金属外壳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。王大海,你的好日子,到头了。我像来时一样,
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座奢华的牢笼,融入了外面的夜色之中。第三章匿名快递第二天,
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。我像往常一样,提前十分钟到达公司。格子间里已经坐了不少同事,
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敲击键盘的噼啪声。一切如常,
仿佛昨天下午那场逼入绝境的谈话从未发生过。“早啊,林姐。
”新来的实习生小赵抱着一叠文件,笑着跟我打招呼。“早。”我回以一个温和的微笑,
走到自己的工位坐下,打开电脑。手指放在键盘上,却一个字母也敲不下去。我的包里,
躺着那个小小的U盘。还有一张早上出门时,在楼下打印店临时买的、不记名的快递单。
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着,没有预想中的紧张和慌乱,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。
十年的隐忍,就像一张拉满的弓,箭已搭在弦上,只待松手。我点开内部通讯软件,
王大海的头像亮着,签名改成了:“上市冲刺,全力以赴!”后面还跟着几个奋斗的表情。
看来,他对昨晚“说服”我之后的结果非常满意。这时,他的消息弹了出来:“小林,
报表做得怎么样了?下午下班前我要看初稿。”我盯着那行字,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。
回复:“王总放心,正在加紧处理,保证下班前给您。”保证给你一份“大礼”。
上午的时间,我像一台精密设置的机器,处理着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常工作,
同时留意着周围的动静。午休**一响,同事们纷纷起身,相约去食堂或者外面的餐馆。
“林姐,一起去吃饭吗?”小赵探头问我。“你们先去吧,我还有个表格没弄完,
一会儿就去。”我笑着摆摆手。看着办公室的人几乎走光,我迅速从包里拿出U盘和快递单。
快递单的寄件人信息栏,我空着。收件人地址,我早已烂熟于心——市税务局稽查局,
以及市纪委**室的详细地址。我买的是同城加急快递,保证下午就能送到。
我将U盘小心地用一个普通的白色小信封装好,封口。然后,拿起笔,在快递单的备注栏,
用力地写下了两行字:“盛天集团真实账目,涉及巨额偷漏税及上市财务造假。
”笔尖划过纸面,发出沙沙的轻响,像命运的判笔。做完这一切,
我将信封和快递单塞进外套口袋,起身,面色如常地走出办公室。我没有坐电梯,
而是走了消防通道,直接从后门离开了写字楼。街角的快递柜在阳光下反射着金属的光泽。
我走过去,熟练地操作屏幕,输入单号,将信封放入打开的格口。“砰。
”格口门合上的声音,清脆,决绝。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“投递成功”,
深吸了一口外面带着汽车尾气味道的空气,然后缓缓吐出。箭,已经射出去了。现在,
只需要等待它命中目标时,那一声清脆的回响。我转身,走向旁边的一家便利店,
买了一个最简单的面包和一瓶水。复仇的路上,需要保持体力。回到办公室,
离午休结束还有十分钟。几个早回的同事正在讨论下午茶点什么。我坐回工位,
撕开面包的包装袋,咬了一口。味道一般。但我知道,很快,
我就会尝到这辈子最甘美的滋味。下午三点,内部通讯软件上,
王大海的头像再次跳动:“小林,进度如何?董事会很关注!”我回复:“一切顺利,王总。
”是的,一切顺利。你的末日,正在顺利递送中。第四章庆功宴上的惊雷第三天,
整个公司都弥漫着一种虚假的繁荣和压抑的兴奋。盛天集团上市庆功宴,定在晚上八点,
市中心的超五星级酒店“君悦”宴会厅。从早上开始,行政部的人就忙着分发请柬,
布置会场,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们也都在交头接耳,讨论着今晚的盛况。
王大海更是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,一整天都昂着头,挺着那个堪比临盆孕妇的啤酒肚,
在各个部门巡视,接受着下属们言不由衷的恭维。他特意走到财务部,当着所有人的面,
用力拍着我的后背,声音洪亮:“小林!今晚你是功臣!一定要来,坐主桌旁边!
让你也沾沾上市的喜气!”我低下头,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:“谢谢王总,我一定准时到。
”周围的同事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,只有我自己知道,那看似亲热的拍打,
带着怎样令人作呕的掌控欲。晚上七点五十,君悦酒店宴会厅。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,
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巨大的LED背景板上,
“盛天集团上市庆功典礼”几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。王大海穿着紧绷绷的高级定制西装,
头发梳得油光水滑,正端着酒杯,满面红光地穿梭在各路嘉宾和媒体记者之间,
唾沫横飞地吹嘘着公司的“辉煌前景”和“光明未来”。
我选了一个靠近角落、不易被注意但又视野清晰的位置坐下,安静地看着这场浮华的闹剧。
服务生端着酒水穿梭,我拿了一杯橙汁,小口啜饮着。台上,
主持人正在用激昂的语调介绍着公司的发展历程,吹捧着王大海的“英明领导”。
王大海在台下,频频向四周点头致意,志得意满。八点整,典礼正式开始。
王大海在热烈的掌声中走上舞台,站在发言台前,清了清嗓子,
准备发表他准备已久的“重要讲话”。“各位来宾,各位同事,媒体朋友们,晚上好!
”他声音洪亮,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宴会厅,“今天,是盛天集团里程碑式的一天!
是我们所有人,共同努力的结果……”他的演讲充满了煽动性和虚假的承诺,
台下不时爆发出配合的掌声。我冷冷地看着,
看着他在聚光灯下那张因为激动和酒精而泛着油光的脸。就在这时,宴会厅入口处,
传来一阵不大但异常清晰的骚动。几个人穿着深色夹克、神情严肃的人,
在一个酒店工作人员的引导下,快步走了进来。他们的出现,
与现场喜庆浮华的气氛格格不入。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、面容冷峻的男子,
他的目光锐利如鹰,迅速扫过全场,然后,精准地定格在了舞台上,
那个正讲到**处的王大海身上。王大海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不寻常的动静,
他的演讲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停顿,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,
似乎对有人打断他的表演感到不悦。但他很快调整过来,试图继续。然而,
那几名不速之客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。他们径直穿过人群,步伐坚定地走向舞台。
现场的掌声稀稀拉拉地停了下来,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,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蔓延开来。
小说《领导让我做假账,我把他真账本寄给税务局》 领导让我做假账,我把他真账本寄给税务局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