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寺麟冷冷地扔下一句,转身走向那辆停在雨幕中的黑色劳斯莱斯。
“去医院,开快点,别让枝唯等急了。”
慕时栖望着那两道猩红的车尾灯,身体一点点冷透。
腹部的坠痛感越来越强烈,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,下一秒,她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倒在地上。
慕时栖醒来时,医生站在床边,神色凝重地告知。
“来得太晚了,加上你本身身体弱,孩子没保住”
慕时栖死死攥着报告单,眼泪决堤而出。
发现沈枝唯的存在时,是三个月前。
她意外撞见段寺麟将沈枝唯抵在桌边深吻。
面对她推门而入后的崩溃质问,段寺麟不紧不慢地解释。
“当年枝唯不告而别,我以为她是背叛我去和别人联姻,所以我亲手整垮了沈家的企业,逼得沈父跳楼,沈家家破人亡。”
“可直到她回来我才知道,当年的她是为了抚养一位烈士挚友留下的遗孤,才不得不离开我独自抚养。”
“是我毁了她的一生,我对她好,是在赎罪。”
那一刻,慕时栖只觉得荒谬。
她眼泪止不住地掉,决意离婚。
第一次,她将离婚协议递到他面前。
段寺麟看都没看眼,直接撕得粉碎,漫天纸屑中,他将她关进人形鸟笼里。
“你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我的所有物。想离婚?除非我死。”
第二次,她试图逃跑被抓回。
段寺麟将她锁在笼子里,整整一周,他不顾她的哭喊和求饶,将她压在床上日夜折腾。
第三次,她拼死逃到了码头,却在争执中被段寺麟的人失手推进大海。
醒来后,医生告诉她,她怀孕了。
如果再有任何折腾,不仅会流产,以后恐怕再也无法生育。
为了保住这个无辜的小生命,慕时栖最终选择了妥协。
她以为只要熬过去,熬到段寺麟对沈枝唯赎完罪,他就会回到她身边,回到从前。
可她的妥协,换来的却是他将办公桌上的婚纱照换成沈枝唯和孩子的照片,逢人问起便说是重要的人,是他在幼儿园接过哭闹不止的孩子说爸爸在,是他推掉了他们的结婚纪 念日带着母子俩出国旅游。
也是他为了这莫须有的罪名,罚跪她到流产。
哭到后来,泪水好像流干了。
慕时栖拿起手机打去电话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