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已经不爱了,为什么还会那么痛。
“念安,婉娩的男友出国了我才陪她来的。”
霍斯年匆匆两步,脸上满是惊慌。
我突然觉得疲惫,那些刻意维持的体面,像紧绷的保鲜膜裹住了日益腐坏的内里。
当不堪暴露出来的一刻,也只有解脱。
我看着他,眼底平静的像一滩死水。
“傅斯年,在你眼里我是傻子吗?”
我转身离开,他想追,却被乔婉娩拽住了手臂。
“还没检查完呢,你答应过我的。”
我向前走着,任由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远。
我们也曾有过一个孩子的,那时候我还没生病。
那天的霍斯年高兴的像个孩子,他抱起我,又小心地放下。
“念安,我们结婚好不好。”
“我一直想有自己的家,想有自己的孩子。”
看着他的脸,我不自觉的笑弯了眉眼。
这也是我的梦想。
重男轻女的家,想榨干我每一分价值的父母和弟弟,我何尝不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温暖的家。
可一场车祸,让所有的希望化为泡影。
那天我本能的护住霍斯年,血花迸溅,我看到他惊恐到绝望的脸。
也是那一天,我确诊了玻璃骨症,也失去了孩子。
霍斯年红着眼,痛苦到颤抖。
“对不起,我没保护好你,也没保护好孩子。”
我轻轻擦干他眼角的泪水。
“不是你的错,我也只想保护我爱的人。”
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哭,也是最后一次。
此后的他更加沉稳,将我照顾的很好,可却分不清是爱还是责任了。
手机一次次响起,是霍斯年,满屏的道歉像是病毒广告,让人没有看的欲望。
我拿起手上的检查单,上了秦医生派来的车。
“明天麻烦将我的死亡消息公布。”
一次医疗事故而已,每天都在发生。
这世上,再没有许念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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