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有场世界级赛车比赛,公认最危险也最刺激,我想去。”
黎时延眼睫微颤,睁开眼,眸色深沉,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平淡:
“你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担忧的神色,许泠枳起身,当场提交了电子报名表。
赛车场上,引擎轰鸣。
一个极限弯道,“砰!”一声巨响!
高速飞驰的赛车失控,狠狠撞上了护栏。
许泠枳被巨大的冲击力掼在方向盘上,额角鲜血汩汩而下,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,刺骨的疼痛席卷而来。
医护人员迅速上前,将她从变形的车里救出,抬上担架。
初步诊断后,医生擦了把冷汗:“多处擦伤、轻微脑震荡,万幸胸口的碎片没有往上偏一毫米,不然直接插进心脏当场死亡了!必须立刻去医院手术!”
许泠枳却咬着牙忍着剧痛,用未受伤的手死死抓住担架边缘,指节用力到泛白:
“先简单处理一下,我必须去个地方。”
许氏集团楼下。
每走一步,全身的伤口都像是被再次撕裂。
许泠枳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,不知是冷汗还是鲜血,早已浸透她单薄的衣衫。
她拼尽全力,终于挪到黎时延的办公室外。
她拖着残破的身躯,想看看这样苍白狼狈的自己出现在他面前,他会不会心疼。
却恰好看见他匆匆套上大衣,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焦灼,正大步走向电梯。
许泠枳怔住了。
黎时延是出了名的工作狂,这个时间点,他通常雷打不动地在处理公务。
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失态?
她悄悄地开车跟上。
车子一路疾驰,最终停在了一家以混乱和黑暗著称的地下赌场门口。
黎时延一向洁身自好到令人发指,从不沾染这些东西,怎么会来这种地方。
许泠枳很意外,跟着黎时延进了赌场,扑面而来一股刺鼻的烟酒味混杂着血腥气。
赌场内,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被众多流里流气的赌徒纠缠着,拉扯间,女孩的裙子已经快要被扯开。
那个永远从容不迫、不动声色的黎时延,竟像一头被触了逆鳞的野兽,猛地撞开人群,一拳将为首的赌徒砸倒在地。
许泠枳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。
她看到女孩红着眼,重重的推了他一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