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美工刀，对准自己腹部用力捅下。

我阻止不及，眼睁睁看他倒在我面前。

我愣了。

我一个将死之人，能和他争什么？

至于放弃自己的前途和生命？

路过的下人发出尖叫。

季栀急忙赶来，便看见倒在血泊的夏帆，手指弯曲变形。

她慌了神，死死盯住满口是血的我。

夏帆失去意识前，无助在她怀里落着泪。

“别怪这位哥哥，他也很可怜。”

“我只是想喂他吃饭…”

季栀颤着手，流着泪。

似是害怕失去她的珍宝。

她拿出手枪，对准我的脑袋。

“宋予年，你非要毁了我的一切？”

“为什么，你为什么总是这样！”

她扣动扳机。

却在最后一刻掉转枪头。

子弹穿过了我的腿。

我痛呼出声，季栀红着眼朝我的腿开了五枪。

我惨然一笑。

没事，反正腿也即将退化瘫痪了。

还不如现在替季栀泄泄愤。

季栀朝我灌下了三杯奇毒。

喝下去，我的全身便如同被蛇啃食撕咬。

“你毁了他的一生，你也用你的一辈子好好赎罪！”

我沉默地挣扎着。

“季栀，我没有碰夏帆。”

季栀神情陡然激动，“到现在你还想骗我？”

“夏帆被我惯得娇气了些，你就是我养的狗，他为难你怎么了？”

“你为什么偏偏要毁了他的一辈子。”

我苦笑着想。

果然，解释了也没用。

我连路都走不稳，怎么做到伤害他呢？

季栀，继续恨我吧。

与其抱着我这个废人哭，不如靠痛恨我笑着活下去。

她的心腹慌忙禀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