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
顾建雅第一个尖叫起来,“我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!我们有居住权!你们这是诈骗!”
“居住权?”
王律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
“在产权人明确要求你们离开的情况下,你们的行为叫做,非法侵入。”
我看着她们最后的挣扎,心里再无波澜。
我再次拿出手机,按下了三个数字。
“喂,110吗?有人非法侵入我的住宅,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。”
我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
顾静慈终于爆发了,她赤红着双眼向我扑过来,面目狰狞地吼道:
“沈朗轩!你敢报警?!”
王律师的助手一步上前,拦在了她的面前。
警察来得很快。
当我把房产证、身份证和离婚判决书一并递过去时,一切就已经成了定局。
无论顾建雅如何哭喊着“这是我爸,我是他女儿”,无论陆磊如何撒泼打滚,也无论顾静慈如何咒骂威胁,在法律和事实面前,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最终,她们一家三口,被两名警察以“请”的方式,带离了我的房子。
被架到门口时,顾静慈还在不甘心地回头,冲我嘶吼:
“沈朗轩!你行!你给我等着!离了我们,我看你一个人怎么活下去!”
“砰”的一声,我关上了门,将所有的咒骂与喧嚣隔绝在外。
我靠在门后,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
活下去?
她们很快就会知道,真正活不下去的,到底是谁。
将顾家三人扫地出门的第二天,我就收到了老邻居发来的消息。
一张照片,配上一段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文字:
“朗轩,你家老顾搬去跟那个白老师住了!一家三口,连孙子都带过去了,啧啧。”
照片拍得很模糊,但能看清顾静慈和顾建雅正狼狈地往一栋老式居民楼里搬东西。
而白佑安就站在单元门口,插着手,一脸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