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直接质问过。
那时他疲惫地揉着额角,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:
「半梦,你不能总冲在前面,也得考虑一下咱们的小家吧。」
「咱俩都没有父母可以依靠,难道要我以后回家带孩子吗?」
他的话像一根根细针,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。
我的手不自觉抚上小腹。
今早出门前,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袭来。
我冲进卫生间,吐了个翻天地覆。
还是阿姨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:「梦梦,你这个月的生理期……是不是迟了?」
我这才猛然惊觉。
自己可能,怀孕了。
安排好店里的事情,我带着助理舒宁直接去了医院。
当医生将那份报告递给我,白纸黑字清晰地印着「宫内早孕」四个字时,心里突然觉得无比讽刺。
季哲一直那么想要个孩子。
当年,对家劫持了我,逼季哲交出核心资料。
我被折磨地奄奄一息,却死咬着不肯松口。
他们急了,将我扔进零下几十度的冷库。
为了活下去,我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,在冰窖里拼命地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