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失心疯的那年,
我和霍执墨在民政局门前立下血誓,要让对方生不如死。
他恨我逼假千金和英格兰剃刀党联姻,我恨他娶而不爱弃我如敝履。
结婚五年,我们连对视都带着血腥味。
直到一场空难让我尸骨无存,也许是执念太深,系统找上了我。
只要能让霍执墨吻我一次,我就可以真正重生,但只有九次机会。
前八次,我死的一次比一次惨。
第一次,我撞见他拿着假千金的假肢自渎,被他扔进狼群活活被撕碎。
第二次,他重伤垂死,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三个月,他却在康复后把我送到宿敌床上,被玩弄致死。
第三次,眼看就要打动他,就在这个吻落下的前一秒,假千金意外撞见导致心脏病发作。
他把我的心脏移植给了假千金,我活活痛死在手术台上。
……
再醒来时,我抹掉所有存在过的痕迹,平静的订好了棺材。
霍执墨,我不想再选择你了。
第九次,我只想等死。
……
再次来到霍家时,只见我的遗照上被喷满了香槟,甚至连全城的LED大屏都写着:
【庆祝虞禾蔓死无全尸,霍执墨另娶倒计时。】
我看着这熟悉的一幕,心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抓住。
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
“虞禾蔓,你诈尸了吗?”
只见霍执墨站在玄关处,看我的眼神犹如看一只死苍蝇:
“歹徒不是把你剁碎了喂狗吗?怎么,阎王都嫌你晦气?”
虞澜澜她抬手捂住心口,单薄的身子晃了一下,就被霍执墨揽进怀里。
“姐姐,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引起执墨注意的......只是你以后不要再让我们担心了......好不好?”
我冷冷的看着他们,这些刺耳的话仿佛是掠过的风般,激不起任何涟漪。
当时我被歹徒在飞机上劫持时,颤着手给霍执墨打去了电话。
整整打了三十几遍,他才不耐烦的接起电话。
“澜澜的宠物狗不愿意吃狗粮,她哭得不行,我正安慰她呢,你在这演什么苦情戏?”
我哭求他别挂断电话,在听到歹徒说要一千万赎金时,他嗤笑一声:
“要钱没有,要剁快剁。别说是一千万,就算是0.01元我都不会给。”
“不过你剁的时候最好拍视频给我,要是够精彩,我给你一个亿。”
听他这么说,歹徒都以为我是霍执墨的死敌,用尽一切残忍的手段来虐杀我,就为了讨他的欢心。
就算重生这么多次,不论是被虐杀的痛苦还是他的冷漠,都在狠狠撕扯我的神经。
每一次重生,我都愚蠢的以为能够真心捂热他,
可即便我把心掏出来给他,也只会被他踩着玩,输得血肉模糊。
这一次,我不想再去讨好这个永远不可能爱我的人了。
我只想为自己活一回。
哪怕下一秒就会灰飞烟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