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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陈让皱起眉头,满脸的疑惑不解“两位公主合葬一处?这是为何,这既不合礼法,

也不合常理啊。”“你说的没错,这既不合礼法,也不合常理。当初我对此事也深感好奇,

查阅了无数古迹,可是几乎都没有对嘉明公主和昭宁公主的叙述。

”密叔看着陈让略显奇怪的表情,回应了一句“我虽然做的是古董贩子,

但是我个人是真的喜欢历史以及古物。”“关于嘉明公主和昭宁公主的疑点很多,

比如明明赐死的是昭宁公主,为何嘉明公主也死了,比如那位道士究竟是何人,

统统没有答案。”“如此丑闻,恐怕皇室会尽力掩盖,找不到答案也很正常吧。

”陈让摸着下巴,回应了一句。“或许吧,只是没想到咱们这次挖的墓,

竟然就是这二位公主的合葬之处,时也命也啊。”与此同时,山顶黑雾之中,

一场交谈也正在进行。“道家子弟,你出自那个门派?”与昭宁公主不同,

嘉明公主此刻似乎很乐意与薛子晴交流一番。昭宁公主身形虚晃,站在嘉明公主身后,

乖巧的像一只猫一样,一言不发。“清风教派。”薛子晴此刻也不再咄咄逼人,

乖巧的陪着嘉明公主聊天。现在形势比人强,人家人多势众,真打起来两个单挑你一个,

你难不难受。她是虎,又不是傻。“清风教派?”嘉明公主轻挑眉毛“也是,

能将六甲秘祝运用的如此娴熟,除却清风山恐也再无其他了。”薛子晴无言,

不知该如何应对,只是沉默的注视着嘉明公主。“咯咯咯,不要那么紧张,

我在地下沉寂百余年,就当是老朋友聊聊天,说来咱们或许还有些渊源。

”看着薛子晴如此模样,嘉明公主不由得笑了起来。“渊源?何种渊源?

我与尔等害人厉鬼有何渊源可谈!”薛子晴追问,面色冰冷,心中却警铃大作。

一个沉寂百年的皇室冤魂,能与她清风教派的当代弟子有何渊源?

“火气不要那么大嘛……”嘉明公主并未直接回答,

她那双仿佛蕴藏着无尽幽潭的眸子在薛子晴身上流转,有审视,有追忆,

而更多的是那深埋眼底挥之不去的,浓重如水般的恨意!“三百年前,在我13岁时,

某日出宫游玩,偶遇一道士浑身是伤,躺倒在路边,昏迷不醒。”嘉明公主语气幽幽,

讲述着三百年前的一桩往事。“而我当时心地良善,不忍心看他如此死去,

被山林野兽啃食死无全尸,于是便下令救下了他。”“待他醒来,他对我千恩万谢,

告知我是一位无门无派的道士,师父已逝,单人仗剑行走江湖。后得罪一望族,遭遇追杀,

最终被我救下。”“现在想来,他当初的言论错漏百出,简直不能细究。也怪我当时痴傻,

竟听信了他的说辞,又觉察出他竟颇有能力,于是将他介绍给父皇,让他在监天司任职。

”“此后他就像蛟龙腾飞于空,浑身能力再无遮拦。深得父皇的信任,一飞冲天,短短三年,

便做到了监天司副司长的位置,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!”讲到此处,即便三百年过去,

嘉明公主依旧忍不住的感慨。薛子晴也不由得浑身一震,宁朝的监天司,

那可有监察天下之权利,权柄、威势巨大。一个道士,从草莽短短三年成为监天司二把手,

这是何等的风采。“惊讶吧,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。”薛子晴的表情落在嘉明公主眼中,

那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响起。“我万万没想到,随手救下的一名小道士,

最后成了如此位高权重之人。起初我很高兴,由于举荐有功,父皇赐下奖赏于我,

可谁知这竟是噩梦的开始!”嘉明公主声音顿住,抑制不住的恨意从牙缝中流露。

“那一年国家内忧外患,北方战乱,南方水患,民不聊生。就在此时,那道士竟向父皇献言,

说我二人双生子分薄了皇家气运,二者死其一,另一人则可携带皇家鸿运齐天!

”“双生子死其一?”薛子晴浑身一震,一股寒意窜遍全身,头皮发麻。皇家气运,

竟要以血脉性命为祭,简直闻所未闻!“是不是很荒唐,皇家气运,

竟要皇帝亲手赐死自己的女儿,而我那英明又昏聩的父皇竟然信了。虎毒尚且不食子,

这是何等荒谬!我身为嫡长公主,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影响太大,于是皇帝便下令赐死昭宁。

”“说实话,我与这亲生妹妹其实并不熟悉。”嘉明公主回头,

手指轻轻挑起昭宁的下巴“从小只知我有一个妹妹,但我在皇宫,她在宗族,很少见到。

”“她在宗族长大,性格懦弱温顺,活像只小猫。”嘉明公主的语气平淡的近乎残忍,

仿佛在讨论一件和自己无关的物品。“赐死的旨意下达,她被秘密囚入宫中,

鸩酒和白绫就在她面前,由她自选。”薛子晴看着眼前这对诡异的“姐妹”,

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。嘉明公主对昭宁的描述,不带丝毫姐妹情谊,

只有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漠然审视。她开始明白,为何昭宁公主在嘉明面前如此卑微顺从,

生前如此,死后亦然。“她吓坏了,只会哭,连碰都不敢碰那些东西。

”嘉明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,像是在回忆一件有趣的事,“看守回报,

说她日夜啼哭,只求见我一面。”“于是……你去了?”薛子晴的声音有些干涩,

她几乎能想象到那个怯懦的少女在绝望中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的模样。“去了,当然去了。

”嘉明公主的回答干脆利落,那双幽潭般的眸子里,

此刻却翻滚起一种极其复杂、令人心悸的情绪混杂着冰冷的算计、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,

以及更深沉的怨恨。“她抱着我的腿,哭得撕心裂肺,求我救她,说她不想死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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