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勤政殿前,安静得像是没有活人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许姒铃才像是找到了嘴。
“什么,你在说什么……”
“刚才那条狗叼走的是什么东西……”
“噗!”
一股腥甜涌上喉头,我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!
腹部一阵汹涌的热流,再也无法遏制,瞬间浸湿了我的外衫。
晕开一***刺目的猩红。
所有情绪如同火山般在我身上爆发!
我的双眼绯红,一把抹掉了顾贵君身边的宫女往我脸上抹的脂粉。
露出了满是巴掌印子的真容。
指着高高在上的女皇,冷笑出声,字字泣血。
“女皇!圣上!哈哈哈哈!你的好岳州,说你爹冲撞他,轻薄他!把他拉去阉成太监了!你没听见吗?”
新帝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。
满朝文武脸色各异,但没有一个好看的。
顾贵君慌忙跪下。
“不!不是!女皇!是一个老头子轻薄了我,她,他是周哥哥的爹啊,粗布衣衫,不成体统,怎么……怎么可能是太上皇……”
“我,我只是小惩大诫,我要被冤枉死了!女皇,女皇您要为我做主啊!”
许姒铃的脸色越发黑沉。
她艰难地转动脖子,看向我。
“弈铭,你……”
我惨笑着看他。
“我亲爹说了,他一辈子卖肉,不体面,也不懂达官显贵该怎么活,就不来给当女皇的公爹丢人现眼了。”
“我爹,他根本就没跟羽林卫进宫。女皇日理万机,根本不在乎这些小事吧。”
顾贵君脸上虚假的委屈瞬间僵住。
“怎……怎么可能……”
看着满地的狼藉,后知后觉的恐惧,爬上了他的眼底。
许姒铃脸上茫然变得震惊。
她身体晃了晃,难以置信地看向净事房的方向。
又看向地上倒在血泊中,腹部还在不断涌出血水的我。
和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的朝廷重臣。
她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。
不停颤抖的身躯要不是有太监扶着,非得栽倒在地上。
“担架!担架!太医!太医!”
半晌,许姒铃才指着我,急急喊了两声。
整个人往净事房狂奔。
我像一截朽木般瘫在地上。
眼前阵阵发黑。
由着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把我抬上担架,一起往净身房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