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迟林栖陈默是著名作者作者e8osrs成名小说作品《第七百二十四个我》中的主人翁,这部作品故事情节跌宕起伏,充满了悬念和惊喜。那么主角林迟林栖陈默的结局如何呢,我们继续往下看
怎么弄清楚?
医疗记录,林迟说,推着轮椅转身,我们需要看医疗记录,特别是关于车祸现场的细节。
回到病床后,林栖(控制权交还给她)以需要休息为由让父母先回家。母亲不情愿地同意了,承诺明天带换洗衣物和家里炖的汤来。
父母离开后,林栖立刻尝试呼叫护士。
“怎么了,林栖?哪里不舒服吗?”值班护士是个年轻女孩,胸牌上写着“赵小雨”。
“我想看看我的医疗记录,”林栖说,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只是好奇,“可以吗?我想知道我伤得怎么样。”
赵护士犹豫了一下:“按规定,病人有权查看自己的病历,但需要主治医生同意。明天李医生查房时你可以问他。”
问她车祸的事,林迟在意识中提示。
“那...车祸的情况呢?有现场报告吗?我姐姐...”林栖顿了顿,“我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。”
赵护士的表情变得柔和而同情:“现场报告在警方那里,不过医院有一份急救记录。你真的想现在看吗?也许等你身体好一点...”
“我想看,”林栖坚定地说,“我需要知道。”
护士叹了口气:“好吧,我去拿复印件。但你答应我,如果情绪太激动就停下来,好吗?”
林栖点头。
等待的时间里,两个意识在沉默中交流。
你觉得会有什么发现?林栖问。
我不知道,林迟回答,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。从醒来开始,一切都感觉...不对劲。
比如?
父母的反应。他们看起来悲伤,但有种...表演感。特别是爸爸,他平时不是那么沉默的人。
林栖回想了一下,确实,父亲一向健谈,尤其在紧张时会话更多。但刚才他几乎没说话。
还有妈妈,林迟继续说,她握你的手时,先握的是左手腕——正好是疤痕的位置。像在确认什么。
你确定?
确定。我当时在仔细观察。她的手指在那个位置多停留了半秒。
林栖感到一阵寒意。如果林迟的观察正确,那么父母可能知道些什么——关于疤痕,关于这具身体的身份。
赵护士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。“这是复印件,只到入院初诊部分。”她递给林栖,“需要我留下吗?”
“不用,谢谢。”林栖接过文件夹。
护士离开后,她迫不及待地打开。
第一页是基本信息:姓名林栖,性别女,年龄17岁,送医时间10月23日22:47,送医原因交通事故,送医人员市急救中心。
第二页是初诊记录:多处软组织挫伤,右侧第三、四肋骨骨折,轻微脑震荡,左尺骨骨裂...伤情列表很长,但没有危及生命的重伤。
这不合理,林迟立刻说,那种程度的车祸,我们俩都坐在后座,如果一个人只是这种伤,另一个人怎么会当场死亡?
林栖翻到第三页,看到了关于“另一名乘客”的记录:女性,17岁,现场已无生命体征,疑似颈椎断裂导致瞬间死亡。
‘疑似’,林迟抓住这个词,不是确认,是疑似。
继续往下翻,在第四页,林栖看到了关键信息:病人标识特征。
1.左手腕陈旧性月牙形疤痕(约3cm)
2.右肩胛骨处浅褐色胎记(直径约1.2cm)
3.O型血,Rh阳性
林栖盯着这些描述,感到血液变冷。
月牙疤痕是姐姐的,她在意识中说,但胎记...我没有胎记在肩胛骨上。
我也没有,林迟说,我们都没有。
还有血型,我是A型。
我也是A型。
她们同时意识到问题所在:这份医疗记录描述的身体特征,与她们记忆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完全吻合。像是第三个人的身体,却贴着“林栖”的名字。
看看入院照片,林迟催促。
林栖翻到最后一页,那里贴着两张宝丽来照片的复印件。第一张是面部特写,虽然有些浮肿和擦伤,但毫无疑问是她们的脸——或者更准确地说,是她们共享的那张脸。
第二张是上半身照片,展示伤情。林栖的目光立刻被肩胛骨区域吸引:那里确实有一个浅褐色的圆形胎记,约硬币大小,位置与描述完全一致。
这不是我们的身体,林栖在意识中低语,但脸是我们的脸。
或者,林迟的声音紧绷,脸也不是我们的脸,只是我们以为那是我们的脸。
这个可能性太可怕,两人都不愿深想。
文件夹里还有一页,是家属提供的信息确认表,由林国栋签字确认。在“病人特殊标识”一栏,父亲勾选了“左手腕疤痕”和“右肩胛骨胎记”,并在旁边写了“从小就有”。
他在撒谎,林迟说,或者...
或者他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我们有什么特征,林栖接上她没说完的话。
这个推论指向一个更可怕的可能性:这对父母可能不是她们真正的父母。
但记忆呢?那些关于童年的清晰记忆——家庭的晚餐,假期的旅行,学校的家长会...难道都是假的?
我们需要更多信息,林迟说,关于车祸现场的细节,关于‘另一个乘客’的尸检报告,关于一切。
怎么获取?
首先,林迟的声音里重新出现了那种决断力,我们需要学会更好地控制这具身体。如果我们要调查,必须能够自由行动。
然后呢?
然后,林迟停顿了一下,我们需要见见‘林迟’——或者说,那个被宣布死亡的女孩。
林栖感到一阵寒意:她的遗体还在吗?
通常会在殡仪馆或法医中心保存一段时间,等待家属处理。我们需要找个理由去看。
什么理由?
告别的理由。林迟说,声音里有种林栖不熟悉的冰冷,女儿想最后见姐姐一面,这个理由足够充分。
那天夜里,林栖(两人轮流控制,尝试协作)开始练习身体控制。她们发现,当两人意识同步时,控制会更加精准流畅;但当她们意图冲突时,身体会出现类似“卡顿”的反应,甚至短暂失去控制。
像双人驾驶一台机器,林迟比喻,需要协调。
需要练习,林栖同意。
她们也测试了意识交流的极限。发现当专注于某一任务时,另一人可以完全退居“后台”,几乎感觉不到存在;但当两人都保持活跃时,可以实时共享感官信息和表层思维。更深层的记忆和情感则需要主动“推送”才能被对方感知。
这有个好处,林迟说,我们可以有自己的隐私空间,在意识深处。
怎么做到?
想象一堵墙,林迟指导,把一部分思维圈起来。我试试。
林栖感觉到林迟的意识“后退”,然后一道无形的屏障在她们之间升起。她仍然知道林迟在那里,但无法感知具体内容。
有意思,林栖说,自己也尝试构建屏障,这样我们就能有独处时间了。
但调查时需要完全开放,林迟提醒,共享所有信息。
同意。
接近凌晨时,她们累了。共享的身体需要休息,两个意识也感到疲惫。
明天开始,林迟在沉入睡眠前说,我们制定计划。第一步:见主治医生,获取更多信息。第二步:说服父母让我们去见‘遗体’。第三步...
第三步是什么?林栖问,但林迟已经陷入半睡眠状态。
林栖独自保持清醒了一会儿,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。这座城市正在醒来,车流声隐约传来,新的一天即将开始。
但她和林迟的世界已经永远改变了。她们被困在一具陌生的身体里,身份成谜,记忆可疑,连父母都可能不是真正的亲人。
然而在这一切混乱中,林栖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。因为她不是一个人。无论这具身体属于谁,无论她们是谁,至少她和林迟在一起。
她们曾经是两个独立的个体,拥有各自的人生。现在她们成了某种新存在——一个双重意识的共生体。
而她们的第一项任务,是揭开这个存在的真相。
林栖最后看了一眼窗外,然后闭上眼睛,让意识沉入与林迟共享的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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